“疼吗?”我喉头顿时一紧,有些哽咽,但手脚都被绑着,没办法就近察看他的伤势。
秦悦低着头哼了一声,摇摇头:“别怕,不过是个鞭子。”
我略松了一口气,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滚。
珈嫔冷笑道:“你们倒是情深义重。怎样,狼牙鞭的味道不好忍吧?鞭上银刺上没有淬毒,倒是便宜你了……”
这个坏人……怎么可以这么说!
亏我之前还觉得她好,觉得她帅气……
我视线朦胧,眼泪顿时涌了出来:“你别以为有什么了不起!你打吧,就算淬了毒,我们也不怕!我告诉你,姑奶奶看过的坏人多了,什么时候怕过!”
“哦?是吗?”
珈嫔地手“啪”一挥,鞭子从地面弹起,又向我拍了过来。
我“啊”地一声惨叫,秦悦又弹到了我身上,受了这一鞭。
“怎样?”珈嫔问。
“不怕就是不怕!辣椒水,老虎凳,烙铁,夹棍……酷刑多着呢,这简直是小儿科!”
我从秦悦的身下钻出头——这次有经验了,我的卧倒姿势很方便行动。总之绝不能示弱!敌人越是恶毒,我们越要勇敢!我看戏文地时候,英雄都是宁死不屈的。
我瞪着珈嫔,怒道:“我就是不怕!你就算再打,我也不怕!”
珈嫔说:“好!”
她扬手,我一缩头,又一记鞭子狠狠落了下来,听起来就疼。
但我就是不屈服,咬牙忍着:“不过尔尔!”
“啪”地又一鞭,仿佛听到了金属撕开皮肉地一下。
我说:“你打死我好了,我就是不怕!”
身上秦悦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住手!”
“不必住手,哼!”
英雄地气概在我胸中回荡,对于鞭子,我已经麻木。
但秦悦没有感受到我的情怀,顾自冷笑了一声:“珈嫔,难道你已经不想知道阿巫中地是什么毒了吗?”
“偏不告诉她!”
我大吼一声,立刻身体又被秦悦向旁边撞了一下,一记狠狠的鞭子声又落下。
然后他的嘴巴凑到了我耳边,轻声道:“拜托,你先别顶嘴了……挨打的人是我……”
我身体不动了,静默片刻……
秦悦在身上微微喘息,一边的身体抬动一下,又倒了下来我赶紧又一用劲,将他向上顶开——他肩背处纵横着几道鞭痕,血肉模糊,已经不成样子了……
我心中一颤,扑上去:“疼不疼……呜呜呜……难怪我不疼……”
都怪我,刚才忘乎所以的……
秦悦瞪了我一眼,一龇牙,声音从牙缝里发出:“压到了。”
我赶紧从他的伤口处闪开。望向珈嫔:“我反悔了,现在开始别打了……”
珈嫔一愣,然后看到秦悦的样子,眼微微眯起,露出了笑容。
“看来你们很紧张彼此啊,心疼了?”
我说:“你先不要打他,我想想……”
珈嫔想知道的,无非是阿巫中了什么毒,有什么药可以解,我要是照实告诉她,说不定她惊怒之下,更会把我们往死里打,秦悦这个样子,却不一定撑得下去了……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
珈嫔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想?哼,你只须告诉我毒怎么解,解药在哪里?你若是不说……”
她冷冷一笑,狼牙鞭在手上一晃。鞭子上的银刺寒光闪闪,作势又要划落下来。
我顿时大叫:“我说!”
珈嫔轻哼一声,停住动作。
我咬牙:“我现在就告诉你,其实阿巫中的……”
“阿巫中的毒,其实并没有所谓解药。”
一旁的秦悦撑起了身子,又在关键时刻将我的话打断。
珈嫔一听,顿时又火了,眼睛一红,又要发作。
我也忍不住怒瞪秦悦——你干什么?打你你又怕疼,我说你又不让说!反反复复,你要干吗?
秦悦抬眼望着珈嫔,拉开嘴角,一边吃痛,一边轻笑:“阿巫中的是我们的独门剧毒,并无解药,只有我们独门内功心法才可以把毒逼出来,但是她的修为不够,我此时受了重伤,却要等到五日之后才能运功。”
59.被污蔑有奸情的郡主
珈嫔愣了愣,一时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在一旁一直看着这边动静的修罗突然上前几步,走到了珈嫔身边,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珈嫔面色微动,然后不明显地点了一下头,望了过来,眉头原本皱着,想了一会,居然舒展开来。
秦悦脸色略变。
“怎么了?”我低声,也有些纳闷。秦悦刚才的谎话编得挺好啊,又能稳住他们,又可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难道有什么破绽?
秦悦摇了摇头。
珈嫔走到我面前,定定地望了我一会,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姓秦的,你险些将我也骗了……这丫头之前明明丝毫没有识破,与阿巫称朋道友,只怕你们刚才所说,都是谎言吧?”
秦悦不动声色:“阿巫用什么方法也救不醒,总是事实吧?”
珈嫔道:“但他面色如常,和中毒的样子根本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