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的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回这里来,将军府,不再是他的地方,江山辈辈有人才,后浪推前浪,他挂印而去,还会有另一个将军再站起来。
只是,不知道皇甫玉华是不是现在就罢手,还是会怎么样。
他也明白,什么叫做功高震主,新主登基要得是别人看他的功劳,而不是将军的。
偏这么久以来,就战事不断,没有他,不行。
他的功劳,不用说,百姓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位置,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都不要,他应该不会心狠手辣到还要再追杀他。
但是,有些事,就是不能用常理去推的,万事,不小心还是不行。
星光铺满天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回到城外的四合院。
“你不是要和我合计着事的吗?”却是一晚不听他吭声。
“还不用急,不是有二年的时间吗?等你玩够了,看够了,再定下来要做什么!”
妩音拍拍他的脑子,“那不要吃饭了吗?裴大将军,你是不是有很多钱来养着我几年。”
他用木桶装着热水,“倒是变得贤惠起来了,还会想着要分担一下了,这样吧,一路没钱了,你就绣一些东西来卖,我还可以做苦工。”
“你就会想着做些苦力。”
“别嫌弃,就是嫌弃也太晚了,去,拿回房去准备衣服,泡个澡,明天就四处看看,到玉罗山那边看看什么叫做草原,山上是烟雾蒙蒙的,居说山下,全是齐人高的花。”
她皱皱眉,“听起来是不错,可是不是也蛮乱的吗?”
“怕什么?有我在。”
她看着他的眼,“你老实跟我说,你真的没有所图?”会想要到玉罗山,皇甫少华就是在玉罗山,第一站就是去那里,让她不得不怀疑啊。
这就是他聪明过人的娘子,不过,他总是能骗过她。
提着二大桶热水到房里,注上那大木桶,让她泡泡筋骨。
妩音跟在他的身后,“你是跟我说实话。”
他叹气,手指解着她的衣扭,“你就那么多话说,晚上我让你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妩音脸变是一红,“你又来了,总这样说。”
“好了,我不说了,一会再告诉你。”
她转过他的身子,自个除下里衣,走进大木桶里,差点没有跳起来,“好烫啊!”
他压住她的肩膀,“这样才好,一会凉了可不行。”
“不行啊,”她哇哇叫,“太烫了,你快点去提点冷水来。”
“娘子,我给你擦背。”他轻柔地拿着挂在一边的毛巾,细细柔柔地给她擦背,雪白的纤背光洁如玉,他印上一吻,“真香。”
“你真是没有安好心呢?”她舒服地叹息着。
热热的水烫得她都要熟一般,他还来作乱,大手松着她的筋骨,“舒服吗?”
她闭上眼,懒洋洋地,“舒服啊。”力道刚刚好,不大不小。
柔若无骨的玉肤,清香的散发,他想,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忍不住。
清亮的月亮照着她,她眯着眼睛,像是猫一样享受,这一种表情,能将任何男人的意志都摧毁,如此的滑腻如雪,不染半点风尘。
手指在上面轻滑,引起她的颤动,水是热的,她也是热的。
像是,在云间飘着一样,连眼皮也不想动了。
“舒服吗?妩音。”他低柔的声音轻叫。
“嗯。”她轻轻地应着。
他吻着她的脸,小声地说,“那你赏我一个吻。”
是水的烫,不是她脸在烧,妩音仰起头,轻轻地吻着他的侧脸。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脑,“妩音,你真美。”
低下头,他吻上来,吻着她的眼,“怎么?想哭了,傻丫头。”
“你欺负我。”她猫一样的低呜,他的手,在水里四处乱摸着,比水还要热。
“我今晚不欺负你,让你欺负我。”
她又笑又是泪地轻敲他的头,“我变坏了。”
“我很乐意你变坏,越来越让我喜爱,我连人带心都送给你,你无论去那里,都得带着我。”
她笑了,仰起头,看着那清亮的月光。
她怕他呢?还是他怕她。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可是,他更怕走了一样。
她本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她不喜欢的约束太多,她承认,她在民间的时候,没有学过太多的什么女诫,女德之类的。
在宫里,阿蛮公主也不需要学这些,所以,她知道的少。
公主的身份,本来就是尊贵的,本来就是一对一对的爱,甚少人会让自个的附马再娶再纳,外面有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至于大胆到带回府里。
她明明不是公主,却将所有的思想,都记下了。
“你的衣服湿了。”她解着他的衣服,“一起洗。”
他巴不得啊,“妩音宝贝。”
她后来终于知道这是多火热的鸳鸯戏水,让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趴在他的身上,娇软无力,昏昏欲睡,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她的发,“妩音,你不想听听为什么要到玉罗山去了吗?”
“不想听了。”
不管是什么,她也不在乎了,他必是有目的,但是,他的出发点都是为她好。
她放开心结了吗?全部,那是难的。
她或许可以从皇宫的门口经过,但是,她绝对无法再正视皇甫玉华。
她也怕见到幽朵儿,虽然,幽朵儿不是那种人,可是,她还是心里会想着,人的心,就是这么的奇怪,不能以常理来说。
也不想见到嫩玉,那天晚上,她也在,而且,嫩玉的话,一定会伤到她的最深之处。
她爱裴奉飞,只要闪得远远的,什么也不去想了,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