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胆子比普通女孩子大很多。”
“因为我绝对不会出大事,”多次实践证实的结论,女主是不会挂的,王晓晓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挥手间颇有几分大侠气概,“既来之,则安之,走吧。”
凌夕点头,举步就走:“跟着我,不要乱跑。”
和上次一样,崖边仍堆满了疏松的黄沙石,大片大片的风化,形成厚厚的黄沙土,天已经全黑,借着手中火把的光亮,二人找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怪了,”王晓晓觉得很费解,“那人故意把我引到这里,难道与线索无关?”
凌夕道:“或者他只是想救你。”
“想救我,也不用引到悬崖边上来吧,”王晓晓越想越怀疑,后怕,“我当时还以为他要把我丢下去摔死,和那些‘失足’的高手一样。”
知道她害怕,凌夕犹豫了一下,拉起她的手:“回去吧。”
二人再次走进黑松林,准备下山,谁知就在此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不对啊,上次是这么走的。”望望周围熟悉的树木,王晓晓开始冒冷汗,走法应该没错,可怎么又回到了原地!
凌夕不语,脸色凝重。
事情好象不简单,难道……阵法变了?王晓晓倒吸一口冷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仔细观察周围树木的位置形状,喃喃道:“没有变,一样啊……”
和上次一样的排列法,怎么会走出不同的效果?她不甘心:“走,再试一次。”
凌夕看她:“原本不应带你来的。”
“是我自己要来的,不关你事,”王晓晓打断他,“肯定是有人故意把阵法变了,看来后山一直有人。”
说完,她又嘟哝:“只要作者脑子正常,我绝对不会挂的。”
凌夕听得似懂非懂,见她并不惊慌失措,也松了口气:“你的意思……”
“多走几次,也许就看出来了。”
无边的黑暗,火把的光亮根本照不了多远,二人在林中乱转,王晓晓边走边作记号,不时还嘀咕几句,居然研究得兴致勃勃,惹得旁边凌夕暗暗好笑,气氛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你不怕?”
“开始害怕,现在不怕。”
“怎的又不怕了?”
“最开始是害怕出事,心里紧张,现在事情都已经出了,怕也没用,不如好好想办法,”王晓晓作好一个记号,扔下石头,站起来冲他笑,“反正又不只我一个人,等等他们要是动手,还有你在呢。”
“女孩子遇上这种事都会慌,难得有你这般胆识。”
可不,你们这儿的女人都乖乖等着做贤妻良母呢,相比之下,现代人的确大胆多了,可胆识两个字也谈不上,她王晓晓其实是最怕死的,有这点胆量,不过是知道自己的主角身份,并且实践也曾多次证明,“主角不挂”是硬道理。
王晓晓咳嗽:“我也不比别人强多少。”
凌夕笑笑:“若是翩翩,必会往我后头躲。”
翩翩的胆子确实不大,王晓晓发笑:“她不会武功,现在若有人要出来杀我们,我肯定也往你后面躲。”
“此刻若是她,早已吓得哭了,怎会静下心想法子,”凌夕摇头,轻叹一声,“当初我发现她的时候,宫中事繁,她处理不下,正躲着偷偷哭的。”
“她不适合做这些,叶伯伯不该送她去,”王晓晓拍拍手上的灰土,有点难过,“她比我懂道理,知道以江湖为重。”
“你没有?”
“我没那个认识,”王晓晓认真地看他,“我不会因为什么江湖大义做不想做的事,那些东西与我无关。”
凌夕愣。
“自私吧?”以为他鄙视,王晓晓撇嘴嘀咕,“随便你怎么想。”
转了一圈,不出所料,二人再次回到原地。
王晓晓泄气,摸不着头脑:“这些树的位置没变啊,怎么就走不出去?”
凌夕将火把架在地上,微笑:“如此,只有坐待天亮了。”
“在这里过夜很危险。”
“既出不去,不如静观其变,也可以想想法子。”
闻言,王晓晓觉得有理,就这么没头苍蝇般乱窜,的确是徒劳,何况那人故意改变阵法,今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凶手一定在暗中窥探,还是坐下来歇歇,也好节省体力去应付。
火堆很快生起,二人倚着树坐下。
“师兄已经知道了吧,肯定会来接应的,”王晓晓紧紧捏着手中树枝,“只要我们多坚持,过了今晚应该有消息。”
想了想,她忽然抓住凌夕的胳膊:“等等要是有事,我们千万不能分开,你一定要跟着我!”我是女主,你跟着我,生存机会一定会大些。
凌夕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害怕,不觉好笑:“我岂会丢下你,你该好好跟着我才是……”
发现话中暧昧,他立即住了口,移开目光。
王晓晓却并没注意:“只要天一亮,我们就可以找到方向出去了。”
“未必。”
“呃?”
凌夕皱眉,望望周围的黑松:“我看此阵似暗含八卦之象,恐是精通奇门之术的高人所设,想不到江湖上竟还有这等人才。”
王晓晓不当一回事:“上次就是树的排列问题误导我们走错,等天亮了,我们就能看到周围的山,不就能找到方向出去了么?”
凌夕道:“那不过是最粗浅的阵法而已,真正的阵法没这么简单。”
奇门八卦之术真有那么神?王晓晓只在小说电视上见识过这东西,如今听他说起,来了兴致:“你见过?”
凌夕摇头:“我虽不知,但曾听师父说过,奇门之术本是上古奇士所创,在江湖上已失传几百年,其中道理十分深奥,不仅要精通天文地理,还要涉及算术,因此我们这些人纵然得了阵图,也未必能参透的。”
王晓晓不以为然:“若有图,多研究研究不就行了。”
“岂会如此简单,”凌夕笑道,“师父他老人家当年是逍遥派护法,曾在郭如谨郭长老处见过一卷阵图,据说是祖传下来的,师父一时兴起,借回去瞧了两个多月,也未能参透其中奥妙。”
王晓晓马上问:“那郭长老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