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沐儿给他宽了,闷声不吭地把他的衣裳剥了个精光。
龙二一把将她抱住,咬她的耳朵:“你这没良心的,大冷的天,也不怕把爷冻着。”
“是二爷让脱的。”
“唤我什么?”龙二不轻不重地拍她的屁股,拉着她倒在床上。
“相公。”
“哎。”龙二咧着嘴应,听着这称呼真是满意。
可居沐儿唤完这声又没了动静。龙二又拍她一下,居沐儿识趣地又唤了声:“相公。”
“哎。”龙二又应了。
应完了,龙二兴高采烈地扒媳妇儿的衣裳。成亲就是让人开怀啊。
“相公,你说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是不是他在筹备着什么?”居沐儿很担心那幕后人。
“相公,你前一阵一直忙,我也没机会好好跟你商量商量,事情既是走到了这步,你我又成了夫妻,那无论如何,案子一定得办妥当,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就连累龙家了。”
龙二衣裳也扒好了,姿势也摆好了,正打算亲热亲热,好好过他的第二次新婚夜,可他这二婚娘子却没完没了地说扫兴事。
他停下了动作,瞪着居沐儿。
居沐儿似是感觉到了他的不欢喜,但忍不住还要再说说:“真的,你看,我原以为无事,我家却被烧了。若是再有个什么……”
居沐儿话没说完,却是一声惊呼,她整个人被翻了起来,坐在龙二身上。
“龙居氏,爷现在不想与你说话。”
居沐儿怯怯地坐着,不知该怎么反应。龙二说完这句没动静了,居沐儿也不说话,安静等着。
“你这时候该说什么?”龙二又不乐意了。
“不是不想说话吗?”
“我不说,你可以说啊。”
“相公想听我说什么?”
龙二一噎,又想揍她的屁股了。
“你冷不冷?”
“有点。”屋子里烧着取暖小炉,其实还好,只是她素来怕冷,又被剥光了,这会儿没被子盖,是觉得有点凉。
“冷怎么不抱着我取暖?”
原来是这样。
居沐儿赶紧俯身,将龙二抱住了。
“我不想与你说话,难道你就不会先堵上我的嘴?”
原来如此。
居沐儿赶紧凑过去亲亲他。
龙二顺势扣紧她深深吻住,好不容易放开,却听得居沐儿道:“二爷,李护卫和雅黎大人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吗?”
“你闭嘴。”
“可我忽然想到一点了。”
龙二心里长叹,罢了罢了,她不堵他的嘴,他来堵她的好了。
这一夜,居沐儿终究是没能好好与她的二婚相公讨论案情。非但没能讨论,她还被整治得很惨。最后她不得不抬出韩笑神医的医嘱说不能太劳累才结束了这漫长的夜晚。
居沐儿想到的事,在婚礼后的第三天告诉了龙二。她是想,这么绝妙的曲子,在传到史泽春手上之前,为何会默默无闻?但凡琴者,大多都有炫耀的毛病,这么绝妙的曲子,怎么会没人听说过?不应该是直到史泽春手上,才由师伯音传开。
龙二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觉得为何这琴曲没人知道不是重点,史泽春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琴谱才是有用的线索,只可惜这一点一直无人知晓,他们也就无从追查。
这天,龙二去见了皇上。
他是拿着那些刑部私养江湖探子的卷宗去的。他要报密,说刑部丁盛及其部属有谋反之意。
其实丁盛养私探也许并没有这个打算,从所有证据上看也判定不了他们有这个意图,但龙二必须把皇上拉下水。
诬告,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皇上不会因为看了卷宗就把丁盛或是刑部怎么样,而龙二自己不过是平民,也不能借由这件事出面将丁盛和刑部怎么样。他要做的,不过是让皇上对刑部犯疑,起戒心。
然后,他想做的事才可以开始。
皇帝看完了那些卷宗,什么话都没说,只让人摆开了棋盘,要与龙二对弈一番。
待两人下了一半,皇帝屏退了左右,这才开口:“这些事,怎会是你龙家查出来的?”
“我家老三为朝廷办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龙二按下一枚棋子,轻描淡写。这话说得无甚差错,许多朝廷官方不方便出面办的事,有不少确是借助了龙三的江湖势力暗地里办的,这个皇帝很清楚,但他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平白无故,为何去查?”
龙二一抬眼,似笑非笑:“难道皇上事先就知道此事,是想怪我多此一举?皇上放心,我未打草惊蛇,那些人都好好的各就各位,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若皇上另有安排的,我也定是未曾坏事。”
皇上盯着棋盘,慢吞吞地道:“这事朕倒是刚知道,只是你的个性为人朕太了解。结党营私,培养私军,这可是重罪,唯有位高权重之人才敢为之。你很清楚,得罪位高权重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你给朕看的这些,并非铁证,说些不好听的,这便有诬告之嫌。若无铁证能将他们一举治罪,来举报的人定惹一身祸事。以你的精明,绝不会没事自找麻烦。”
“这些人对皇上不利,自然就是对我不利。我这怎算是没事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