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来是这样。”
子路缓缓坐下,静静地思考着。良久,才说:“子周,你也算了解女人的心思了。说说看,她这种情况算什么?”
“嫂嫂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子周回想起第一次见她骑马的神情,见子路神色不明的看着他,赶紧咳了咳,继续说:“按常理,司马冉不应该视而不见,但他却再而三的纳妾。并且……并且……”
这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那次他看见床上腥红的好像是处女落红。
“嗯。”子路表示自己听明白了,示意他继续。
“就我们遇见他二人的情形,司马冉应该对她有情,但……又不碰她,这不合理啊。”
“那她对他呢?”
“说不清,看似有情却无情。”
“看似有情却无情。”子路心里一凉,那她对自己呢。有些急切的问:“子周,你看她对我呢?”
“二哥,这个不好说。我看嫂嫂对你也蛮好的嘛,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啊。”
“只怕是当局者迷啊。”子路苦笑道。
“试一试就知道了。”子周提醒道,“女人醋劲最大,如果嫂嫂吃醋,那就是有情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子路想起今天早上,她不要哑丫头进来服侍自己穿衣的事情,不由咧嘴笑道:“看来她对我还是有情的。”
“如果二哥不确定,还可以再试一下。”
子路沉吟不语,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冒这个险。害怕这一试,妍妍就会放弃自己不管不顾了。
而且,司马冉只有两个妾室,她就……
但自己有三宫六院,该怎么对她说?
43、一个老故事
柳相匆匆回到府里,待要到夫人房里去,见陈管家跟在他的身后似乎要说什么,想了想又折身前往书房。
“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柳相对这个来路不明的陈妍妍越来越好奇,前段时间吩咐陈管家派人去查妍妍的出身与底细。
“没有。只是……小姐她……”陈管家观察着柳相的表情,犹豫着。
“只管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柳相不耐烦的看着他。
“司马府好像加强了警戒,我们派去的人根本无法靠近司马府。”
“哦……”柳相摸了摸下巴,皱着眉,“玲珑最近有消息传出来吗?”
“没有,小姐她……不会有事吧?”陈管家是看着柳小姐长大的,对这个小姐很有感情。
柳相沉吟不语,他想起今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女子,不知道她与皇上是什么关系。皇上今天早上不早朝,居然微服陪这女子出来逛街,看起来对她宠爱非常。据他所知的消息,宫里好像并没有这号人物,最近也没听说皇上新纳了妃子啊。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那个女子看他的眼神分明是熟悉的。当听到那个女子的声音时,他无比惊讶,很想回头再看她一眼,但因是皇帝的女人,因此他不敢造次。
“莫非是她……”
陈管家悄悄的抬头瞅了柳相一眼,见柳相自言自语的说着,脸上的神情极为困惑,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偏偏急着又想不起来一样。当下也不敢打扰,仍旧低着头站在一边儿等候着柳相的吩咐。
“但她又怎么可能与皇上在一起呢?”
陈管家忽然听到“皇上”这两个字,吓了一跳,又抬头悄悄看着柳相,见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轻轻吁了一口气,视线一转,只见二门子上的小厮在书房的窗外焦急的转来转去,只是不敢进来。
“老爷……”陈管家试探的轻唤着,见柳相浑然不觉的样子,只得暗暗朝窗外递了个眼色。小厮探头探脑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为难之际,柳相忽然问:“鬼头鬼脑的做什么?”
“姑爷求见,已经候在花厅里了。”小厮见柳相寒着脸,愣是将下半句“姑爷看起来很生气”吞回肚子里了。
“哦,终于来了。”柳相喃喃的说,“该来的总是要来,想躲也躲不过,是该坐下来谈一谈了。”
花厅里,司马冉冷着脸端坐着,见柳相慢步走来,犹豫着要不要起身行礼,最终还是站起来欠了欠身,极不情愿的叫了声:“岳父大人。”
“唔,免礼免礼。”
“小婿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岳父大人。”
“好说,好说。”
“请问,妍妍现在何处?”
“小女不在贤婿府中?”柳相惊讶的问。
“相爷何必明知故问?”司马冉冷哼一声,称谓也变为相爷了。“在下问的是司马府的少夫人妍妍,并非柳府小姐。”
“天下谁人不知,卫国侯少夫人就是小女妍妍。”柳相也冷哼一声,“老夫不知贤婿此为何故?”
司马冉眉毛一拧,立时就要发作起来,转念一想,又笑着说:“岳父大人,实不相瞒,小婿与内子鱼水和谐,你我心中尽知此妍妍非彼妍妍,大人若是肯将拙荆归还,在下定是感激不尽,万万不会为难柳小姐。否则,正如岳父大人所言,天下人皆知柳府小姐是司马少夫人,纵使相爷权势再大,我司马府的家事恐怕还轮不到相爷来插手罢?”
这几句话不冷不热,半是威胁半是利诱,只听得柳相一张老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的,最终薄怒道:“卫国侯这是在威胁老夫?”
“相爷言重了,在下不过区区一介商人,无权无势,又怎敢威胁当朝相爷?”司马冉见柳相失了稳重,情知踩着他的痛处了,反倒淡定起来。
“何况承岳父大人厚爱,在下已然将贵府千金纳入房中。”司马冉尽管语气平淡,但在柳相听起来却是无比刺耳,真是怒也怒不得,气也气不得,尴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