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墨面鬼盗这个人以来,我就以他的身份盗窃柒舞城一些富豪家里的宝贝。那些富豪差不多是任君逍遥的常客,我透过那些姑娘打听消息,掌握一些重要情报之后就行动。
对于以前专门盗取机密文件及举世宝物的我来说,在古代这种三流防护之下偷得些珠宝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的手腕上是坚韧的银丝,是我的秘密武器,借助着银丝勾住院内的树杈,我轻松地跃入柒舞首富陆员外的院子里。
柒舞的人都知道陆员外家里有一件名为金蝉丝的背心,刀枪不入,是为极品,而今夜我的目标就是这件金蝉丝背心。
我早已熟悉了他家里的布局,轻松地避开了那些护卫,进到了陆员外的书房。简单地查看了一番,我移动了右手边的一个花瓶,一扇暗门应声而开。
我倏然入内,门在我身后又合了起来。
这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金库,难怪陆员外可以称得上柒舞首富。
我沿着暗道走了下去,路的尽头有一扇小门,我轻轻一推,门竟然已经被撬开,连忙入内,才发现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墨色的衣服,墨色的面具,那人是墨面鬼盗。
我进去的时候,他也转过了头,上下打量着我的装扮,突然轻笑起来:“阁下似乎来迟了。”
我却大方地说道:“你终于出现了。”
是的,最近我借他的名义连续盗了柒舞的几家富豪,就是为了传到他耳里,引他出现,因为我对他有极高的兴趣。
“是啊,我因你而来。”他坦然地承认,眼却直直地勾住了我。
虽然现在冒充墨面鬼盗的人极多,但我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绝对是真身。
我淡笑起来:“那我真是深感荣幸,可以让墨面鬼盗因我而来。”
他突地近身,在我耳边暧昧轻语:“可惜百合老鸨你拒绝了我。”
“你……”我诧异地抬首,却见他拿掉了脸上的面具,竟是之前那个邪魅的男子。
他又转而伸手为我摘下脸上的面具,支起我的下巴道:“你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因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
没想到人们口中传诵的侠客竟然是如此邪魅的一个男子,还是一个会在妓院中流连的风流种。
我不知道我是失望他竟然是墨面鬼盗,还是失望他竟然认识凝霜。
“你怎么不陪你的佳人,跑到这里来凑热闹?”我甩掉他的手,揶揄地轻哼。
他却一个用力,把我拉入怀里:“我说了我是为你而来。怎么会放任你一个人呢?”
我挣扎了一番,却丝毫撼动不了他,我引以为傲的功夫在他面前竟然没有一点用。
“你怎么会知道是我?”既然挣不开,我也索性放弃了挣扎。
我自问保密得很好,为何他这么轻易地就知道了。
“天下的事,除非我不想知道,否则没有事瞒得了我。”好狂妄的口气。
他靠着我的颈窝,若有若无的气息不时地吹吐在我的后颈,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却无能为力。
“你让我很失望。”我想不通他这样的一个男子会干劫富济贫的事情。
他伸手把我转了过去,让我面对着他,我们彼此视线交缠。
唇角微微上扬,他的手抚过我细滑的肌肤,流连不已:“你在失望我刚才扔下了你吗?”
“我失望为什么你会是墨面鬼盗,害我白费心思。”我仰首和他对视,一字一句冰冷地说道。
他的脸突地欺近,暧昧地轻语:“你没有白费心思,因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决定让你做我的女人。”
我使劲推开了他,反讽道:“可是我不要你做我的男人。”
他却不理我,径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干吗告诉你。”我一撇头,不再理他,这样的情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那我只能叫你宝贝了。”他语带轻挑地唤道,“宝贝。”
“你……”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一时之间,怒火全被他点燃。
“宝贝,叫我什么事?”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叫你去死。”
他一伸手,我又再度落入他怀里,他可怜兮兮地凝着我:“宝贝,你怎么这么狠心,我死了你可是要当寡妇的。”
“别叫我宝贝了,恶不恶心。”我无奈地任他禁锢在怀里,淡淡地说道,“练筱夕。”
他竟然还跟我装傻:“谁?”
“你老娘我叫练筱夕。”我从来没在人前这么失控过,这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看来我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老娘,是娘子。”他完全就是厚脸皮。
我一转首,冷哼一声:“懒得理你。”
此刻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他连忙给我戴上面具,自己也戴上了面具,拉着我就往外跑去:“看来我们谈情谈过头了。”
“鬼才和你谈情。”我不苟同地反驳。
前面进来的陆员外发现了我们,不由得惊呼:“你们……”
话还没讲完,已经被他给敲晕。
他拥着我,几个飞身,我们已经在陆府之外,可见他的轻功很是了得,没想到古代真有轻功这种东西。
他一路飞檐走壁,把我带到了任君逍遥的后门外才放开了我。
“娘子,这是见面礼。”他把金蝉丝扔到了我怀里,痞痞地笑道。
我把衣服扔了回去:“我不要。”我才不稀罕什么金蝉丝。
他再度把衣服扔了回来,待我想扔回去之时,他人早已在三尺之外,只余一道低沉的话语随风而来:“娘子,记住我叫凤流刖。”
他的武功似乎很高强,凤流刖……没想到墨面鬼盗会是如此之人,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似乎并不讨厌他。
我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