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这块该死的木头。这事儿居然还……奶奶的,早知道刚刚美色当前,我还不如就来一把“老牛吃嫩草”呢我!某甜忿忿然地想着。正在这时——
“陛……咳咳……娘子……夜深了……你看我们是不是……”李继终于支支吾吾地开了口。
“哦,好啊。”
借着台阶,忆甜赶紧扯过李继的大手,两人相携着,一起坐到了床边。
然后……
又是一阵沉默。
老李头在外当真吐了白沫,被好心的侍卫抬走了……
呼呼呼——殿外忽然刮起了大风。
“起风了。”
“是啊是啊!”
“好大的风呢!”
“嗯,秋天了嘛。”
“我喜欢风,你呢?”他晶亮的星眸,纯洁地望向她。
“我……”
控制,控制,再控制——她终于没控制住,爆发了!
“我喜欢白痴!喜欢木头!喜欢平时一句话没有,大洞房却开始没完没了跟话唠似的人!你满意啦?”
她愤怒地涨红了脸,杏仁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掐腰,样子实在是……可爱死了!
他仰着头,和奋起站在他身前的女子对望着。心里不禁幸福得直冒泡。
终于——
“我怕伤了你……”飞快地垂下头,他羞愤欲死。
“怎么会?”忆甜张大嘴,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个中深意。
“其实,我忍了……很久,很久,很久了……”他嗫嚅。
“扑哧——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她想她应该保持形象的,但是这句话实在是……忍不了,真的忍不了。
“不要笑!别笑!”
他窘得脸上火烧火燎,慌不迭地起身捂她的嘴。
“哈哈……干嘛不让笑?唔——我偏笑——唔——”
他恼羞成怒,一把掳过女子娇弱身躯,直接压倒在床上。
“是你自己爆料,还不让人笑!”
“我是为了你好,我相信你,才……只和你说的。你是我娘子,怎好这样笑话夫君的窘事。”
“谁让你自己愿意守身如玉的!那些个大臣,谁没有个三妻四妾,谁没去过青楼花巷?就你另类,忍得这么辛苦,哈哈,完全是自己找罪受嘛!”
“可恶!你竟然这么说?”
“不然呢?难道我应该替你掬一把同情泪吗?”她眨着大眼睛,戏谑地看着他。
他俯视着她。
气氛,终于在这一刻开始异常。
他不再说话,她也渐渐止住了笑。
空气开始凝结,一些个细小的暧昧因子,渐渐爆裂在空气中。浮浮沉沉里,是他看她的眼,专注而又炙热……
“呃……”她想扭动一下自己的身体,一直被他那副魁梧的身材压着,有点难受。
“别动!”他近乎祈求。
她一愣,茫然地转过脸,再度对上他的眸子。
眸色已经幽深得有些怕人。就像海上一道不知底限的漩涡,只肖望一眼,似乎就要被牢牢吸入一般。
“李木头……”她动了动红润饱满的唇。
身上的男子一僵,只觉得那汇聚在小腹处的热流更加难以抵抗。欲望,近乎疼痛!
“可以……吗?”他沙哑磁性的嗓音似乎带上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那望向她的眼神,像是想要吞噬一切一般可怕,可偏偏又带着一种小狗摇尾乞怜一般的渴求。
点头。
“叮铃,叮铃——”腰链上的铃铛作响,是他急躁的近乎粗鲁地抱着她翻滚进大床的杰作。
“啊——唔——”
惊呼还未出口,红唇早已被一张火热的唇吞没。
吻技,他还是没多大长进。只会胡乱的啃咬,尖利的牙齿,与她的贝齿磕磕碰碰。血腥味弥散在交融的银丝中,却没有谁能感受到疼。
李继觉得自己就快要发疯。
而那个在男子身下辗转反侧,化作树下春泥的女子,因为男子滚热的鼻息,因为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渴望和挣扎,也渐渐瘫软了手脚。
阴阳的调和,世间的规律。即便你强势一世,却终究要在一个强壮的男子身下婉转承欢,媚眼如丝。化作一汪水,碾做一捧沙。将疲惫了太久的身和心,都全全交付予他。
恼人的衣衫终究褪下,芙蓉帐内,春色无边。